黑眼圈，看得陆昱乾不由得眉头一皱。

“昱乾……”

徐雅晴走到办公桌前面站定，声音沙哑的开口。

“恩。”

不知道能回答什么，陆昱乾只好淡淡的应了一声，视线扫过她的手和衣服，总有种今天特别不一样的感觉，怎么说呢？

作为十几年的朋友，看到她这一身，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心疼的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徐雅晴慢慢垂下头去，眼眶开始红了起来。

看着对方上来就开始煽情，陆昱乾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丝不悦。

认识她这么多年，虽说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，但至少，她不是那种会突然在自己面前就软弱下来的性格。

无论是对还是错，至少在陆昱乾眼里，徐雅晴都是坦坦荡荡，有一说一的样子，这个哭哭啼啼的感觉，有种故意做戏的成分。

“之前在海边别墅……是我不对，我不应该一直记恨着之前的事情，可是……总之，对不起。”

徐雅晴眼泪开始掉下来，因为低着头，努力想要把戏演好，完全没打算抬头看一眼陆昱乾现在的脸色。

如果她此刻抬头，绝对会立刻阻止自己接下来的戏码。

一张脸上带着浓重的冷漠，陆昱乾不仅仅是心里有些不舒服，更是说不出的愤怒。

这件事，已经不单单是她和叶泠月的恩怨了，换句话说，徐雅晴能做到这个地步，完全是因为没把他这个朋友放在眼里。

“按照你的意思，是因为海边别墅一起玩的时候，叶泠月推了你，你才报复的。”

陆昱乾声音很平静，就像是在说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一样，完全理智客观的分析角度。

“是，我知道我错了……”

——“所以！你是觉得，不满意我当时的做法？”

陆昱乾没有给她继续往下说的机会，而是打断了她的“忏悔”，用追问的方式继续。

“我……我只是心里过不去而已，你也知道，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忤……”

——“徐雅晴，我认识你，有十年？”

再次打断，这一次，他的声音已经很激动了。

他的确是从来没有想过，自己身边的好朋友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，而且还是在自己已经做出了举措之后。

“昱乾，你别这样，我……我害怕。”

徐雅晴眼眶红红的，这才抬头，看到陆昱乾一脸冷漠的死死盯着自己，心里忍不住一阵心悸，顿时大脑一片空白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。

“我以为我是了解你的。”

陆昱乾接着往下说。

“起码，相比于别人来说，我以为你有什么事情，会告诉我，而且，我以为你是善良的。”

“昱乾，我……”

徐雅晴想插话，听他继续往下说的话，似乎是对自己越来越没有利，她开始心慌了。

本来今天准备了一大堆说辞，现在看来，似乎都变得无力起来。

“你，真的觉得叶泠月需要遭受那些事，才能解你的心头之恨？”

陆昱乾抬手阻止，语气带着商量，但她很清楚，这并不是商量或者询问。

“我承认是我过分了。”

“我不需要你承认，我只问，是或者，不是。”

男人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来，隔着桌子盯着对方，慢慢靠近她再次垂下去的脸，似乎想从那双眼睛中得到什么回应，但却是一片沉寂。

看来，她只是做戏。

陆昱乾嘴角带上一丝嘲讽的笑意，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自己。

叶泠月只不过是个没心眼的小姑娘，她还小的时候就因为一场车祸，躺在医院多年，刚醒过来直接就被拖进了豪门的大门，从此水深火热。

这感觉跟自己多少有些相似，一样是毫无准备的，就要开始面对险恶的世界。

只不过是，他成长的更早一些。

其实打心眼里，是心疼叶泠月，想要好好保护她的，就算是那次在海边别墅，他并没有真的生气，只是从理智的角度上，觉得这么做是最好的。

没想到，真的伤心的人，还是她。

“我现在不那么想了……昱乾，你原谅我……我真的是一时糊涂……我……”

徐雅晴声音再次哽咽起来，陆昱乾眉头紧锁，从她身边远远离开，重新坐回到位置上。

现在他有种羞愧的感觉，不单单是对于叶泠月，更是对于曾经眼瞎的自己。

为什么这么多年，都没有想过这个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女人，内心世界是这样的？

现在开始好奇了，她到底还有多少招数可以拿出来用？

想到她曾经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，了解自己那么多，陆昱乾甚至开始缺少原本的安全感。

这是怎么样可怕的心思！

“我没怪过你，如果需要请求原谅，那就去找叶泠月，参考一句，她不会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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